February 28, 2010

教室裡的女聲 3

我和光代回去宿舍房間,打算整理書包再去教室上課。

到底剛剛發生了什麼是阿?那真的是一場夢嗎?我深思著。我看了看我的手,奇異的是那些像是小蟲咬傷的痕跡全不見了,只剩下被小蟲咬傷的麻木感,感覺很不對勁,但卻又說不上來是怎樣的不對勁。

「明日葉!」光代叫我。
「嗄?怎麼了?」
「你為什麼今天人在安全梯那邊啊?而且好像睡的很熟的樣子,你怎麼了?」
要怎麼說阿?總不能說我看到她額頭上的鮮血直流,然後我打算揹她到醫院,怎麼辦阿……
「你有在聽我說話嗎?」光代一臉疑惑,摸著我的頭,大概是認為我發燒了。
「……應該是夢遊吧!」
「老師來了,我先回座位了。」

「今天是誰打掃走廊的阿?走廊亂七八糟的。」
呃……好像是我吧!我抬頭看了看老師,打算舉手自首。等等!那是老師嗎?我看見老師的頭皮全不見了,只剩下大量的鮮血不停的湧出,而那些小蟲在老師的頭上不停的鑽來鑽去,看起來很噁心。

我朝四周看了看同學,他們一臉平常的樣子,似乎好像沒什麼不對勁。
到底怎麼了?

我突然想起一句話,那是光代從同學那裡聽說的。

『聽說阿……到了晚上接近十二點時……

你會聽到啜泣聲,而到隔天,你會發現這世界變了……

變成你不在熟悉的世界了……不過應該是開玩笑的吧。』光代那時說的,是真的嗎?

我從鉛筆盒裡拿出美工刀,我衝向老師,我認為只要把她解決掉就不會在有這種情況發生了,我想要活下去,這是我腦中下意識的想法。有同學阻止我,但是我仍朝老師砍去,鮮血不停噴出,有些也噴到我的臉上了,我隨意的擦了擦,我對老師猛砍,結果……

突然一切的景象恢復正常,而老師倒在地上,沒了呼吸。
同學紛紛圍上前看,用怪罪的眼神看著我,不懂我為什麼要把老師殺害,我開始胡言亂語。

「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只是老師剛剛不像平常的老師,她是別人假冒的……」我眼淚不停的湧出,我的罪惡感好重。

隱隱約約,似乎又聽到女孩說話的聲音,但是這個聲音不是班上同學的……

『解決掉……一個了……真是太好了……很快很快就可以……』我沒聽到後面最重要的部分。
「明日葉……,你到底怎麼一回事?」光代用哭喪的臉問著我。
從她的臉上看的出來她非常害怕我,她怕我像剛剛一樣失控,她那眼神像是看的怪獸一般,看到她那樣讓我很痛心,但是我沒有資格說些什麼。
我到底怎麼了?我抱著頭,跪在地上痛哭,似乎是在為老師哀悼,我開始尖叫,因為我看到老師的靈魂掐住我的脖子,快不能呼吸了……

「她瘋了,她真的瘋了……我們去找主任來,快點。大家一起去,免的她又對別人下手。」同學都用帶點悲傷又帶點像是怪物的眼神看著我。
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是美奈,她對我說。
「我很欣賞你喔,不過你似乎又太笨了些。呵呵——」她的笑聲很刺耳,就如同鬼魅的奸笑聲。